我走在这奇妙的空间中。
这个空间,由我的先祖一步一步构筑,在妖元的指引下,先祖获得了魔法,其中有着独一无二的齐可拉太斯,暗蛇古语中似乎是空间撕裂的意思,然而效果就是像刚才那样了。先祖们开辟了一条条道路,做好了路标,可真谓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呢。
卡卡拉在我旁边,她还是第一次进空间中呢。她颤颤巍巍,也难怪,谁在这个旋转闪烁的空间中不会有一种迷失的恐惧感呢?
然而这里我早已熟门熟路,说来也是好笑,连王宫都不会走的我,竟然能将这个空间弄清,看来魔法对使用它的人是有一定适应性的。
踏在看似没有底的底上,没有声音,没有回响,看到的是旋转和路牌——我一一辨认看看哪里是去塔罗琦那。就是它了,我拉着卡卡拉飞奔去那个缺口。
习惯了无声的世界,我们突然间回到了规律的物质世界,不适应感油然而生。观察眼前,是一片森林,这就是塔罗琦那,一片生态的世界。
心里牵起了线,沟通那深邃的世界,反映出来的是这个世界的轮廓,眼前的是模糊的但渐渐清晰最后无比深刻的去阿布泰尔的路。第一次出王宫,走在泥泞的路,一切都是新鲜感。
不一会儿,我们来到了阿布泰尔前,这是一座奇妙的建筑,阿布泰尔,在暗蛇语中是预言的,于是它的外部是书的模样,没有门,没有路径可以进入,仿佛就像预言,不可探知,不知其源。
将心思集中在指尖,一股力量喷涌出,转化成这个世界可以认知的事物——光。但是光可以理解,它还是那么难理解,我们甚至无法探知到它,更无法明白它的结构——光射向阿布泰尔的“书页”然后消失了。我知道它并没有消失,父王告诉我,妖元说,它陷入了黑暗。
魔法什么的,我什么才能理解!
光消失,然后又出现了光,光中我见到了一位长者,他想来便是法拉长老了吧!
长者看见我,恭敬地说:“公主,老夫已经知道您的来意,请您和您的随从随老夫一起遐想阿布泰尔的内部。没事,只要遐想,因为只有它的创造者才知道它的真面目,我们要进入不需参透,只需遐想进入,然后我们就能进了。”
第一次见这样诠释魔法的人,他说的是瞬间转移魔法,魔法中的初等魔法,妖元说的是,感受着空间,然后我存在在空间任何一处,然而我只能在一处,于是我就在哪里了,我想在的那里。幻想这个魔法时,我感到自己飘悠悠的,仿佛存在于虚空中。我将我的思绪唤至阿布泰尔中,那应该有很多书吧,“可能是一座蓝色的屋子!”是啊,是蓝色的屋子。然后,光透过了我的眼缝。“公主,我们到了。”法拉的声音传来,“为了防止传送错,我稍微引导了你们的遐想。”
卡卡拉也成功地使用了魔法进入了阿布泰尔。“公主,你们是来找药引的?”
“埃布罗并告诉我来此的意图。”我不解地回答,药引那是什么。
“看来公主不知道,臣来告诉公主。公主,您可知我国的危机。”
“略知一二,似乎经济出现了问题。”
“国王认为这是妖元的惩罚,也是妖元的指引,于是国王要献上其女来寻找药引。”
“药引到底是什么。”我不耐烦地问,而且心中有点抱怨父王竟然拿我当祭品。
“药引,其实老臣也不是很清楚,我们要看一本书。”法拉说完,挥了挥手,示意我们跟着他。
登上了长长的阶梯,面前是书架,这个地方藏着是预言的作品,预言术的准确,当时代是无法评判的,但是妖元说那是真的,他说,无尽夜响起了时间的声音,于是将未来带去过去。如果未来造就了过去,那么因成了果,果造就了因,于是一切都变得循环。妖元说,这世界就是那么奇妙,不必在意循环,就像觉得圆存在一样平常。
“公主,这是您要看的书。”
法拉递来一本书,封皮已经粘补了数次,饱经风霜的预言在现在揭晓。然而,上面是我不认得的文字。
“这是妖元族语,妖元当年在每个国家挑选了一名翻译,用来传达他的意图。这是那位翻译根据妖元的话写的,妖元给了每个国家一部药引,当国之有难,翻开药引找到妖元的指引。”
“为什么那位翻译要用妖元族语写。”我不解,药引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以用外语写吗。
“很遗憾,我国在阿尔贝克时期(妖星大动乱时期),塔罗琦那被攻破,当时的人只抢救出这一本手抄本。这是那位翻译记录的妖元口述,回到暗蛇国才翻译出来,翻译本被乱军撕毁。”
我翻开书,果然是速写的字体,一个都看不懂直到翻到最后一页。
“是暗蛇古语,意思是:'若翻译被毁,妖元说,请后人速至妖元族领地,询问当任阿莱尔。'”我明白这位先祖的意思。阿莱尔是当任的妖元族族长,掌握妖元族一切权力。
“法拉,怎么去妖皇洲。”妖皇洲是妖元一族的领地。
“先祖似乎留下了这个。”光闪过,法拉手中出现了一个按钮。
“这个只有王族才能按下,似乎不是普通的按钮,其中有一个识别魔法,看着它,让它承认你,然后按下它。”
“不需要用血检验什么的吗?”我半开玩笑地说,随便拉上了卡卡拉的手,不要忘记她了。
“魔法是心灵,王族魔法源是十分纯净的。”
我凝神看着那个按钮,感受到其中的力量与我的心灵交汇,然后眼前是一把锁,锁摇动了一下,开了。示意它承认我了,我心想。按下了按钮。里面的魔法程序启动,魔光阵出现在我和卡卡拉的身边,然后一切都变得刺眼。
法拉告别的声音:“愿妖元保佑您的旅程。”
妖星最通用的祈祷。
光芒消散,我们就来到了水泥地上,远处有一个机器人。它察觉到了我们,冲过来喊:“你们是什么人,为何来妖皇洲!等一下..”它的“眼睛”对着我的眼睛,在检查我的魔力。
“是暗蛇国王族,请说明你的来意。”它的语气稍微缓和了点。
“我们来求见阿莱尔。”我轻轻地说。
“请让我和阿莱尔通报。”机器人稍微沉默了一下,“阿莱尔同意了,请随我来。”
我们跟着机器人,我随便观察了一下妖皇洲的景色。这是被科技充斥的地方,水泥街道竟不见一个人,妖元族的人数是稀少,但是街上无人着实让人感到不安。
“这就是阿莱尔的大殿了。”机器人打开了大门。
我走入大殿,眼前是电梯,电梯很长一眼望不到底。
机器人在身后关上了门,然后门的轮廓消失了。会不会有阴谋呢,这种无路可退的感觉。我不安地想到,心一下子沉重下来。
我登上电梯,可是电梯并没有向前,我隐约听到一个声音:“无尽的阶梯只是假象,你要证明你自己。”这是空间压缩?将空间扭曲以制造无尽的假象,这种强大的魔法果然在阿莱尔这里可以见到。“希尔林布罗斯!”将自己的真身交给阿莱尔来检验!
“果然是你。暗蛇国二公主,吾已现身。”
电梯消失了,眼前的大殿有着一个王座和一个人。他就是阿莱尔?
“没错,我就是阿莱尔·卡莱克伊,第三百二十六任阿莱尔。尔来此地的目的想来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阿莱尔竟然会读心术,而且妖星妖元纪年一万多年竟然只换了三百多届阿莱尔?
“尔一定在想吾的魔法吧,很显然,尔在吾的精神之中,吾必然知尔之全部。尔至此之前是否按了一个按钮。”
是的。
“那个按钮产生了空间魔法,将你送入我创造的精神空间中。”
精神空间?我也会一点这种空间魔法,妖元说,灵魂呼唤虚空,于是虚空中形成了点,点成面,面成体,然后我灵魂观察造就了时间,一个空间就形成了。
那么你呢?阿莱尔可以活很久吗?
“这是妖元的魔法,我其实就是妖元。每一代阿莱尔都承受了上一代阿莱尔的记忆,阿莱尔不需要肉身,每一代阿莱尔用魔法创造了自己的灵魂,灵魂与这个世界保持着接触。阿莱尔是永久的,但是魔法每一刻都在消耗,妖元是明白的,魔法来自虚无,而魔法也是有限的。阿莱尔在灵魂的消散之前需要找到新的载体,于是阿莱尔代之间就是这样传承的。记忆和魔法都会继承。”
魔法可以创造灵魂,这太奇妙了。妖元对各王国没有传授过。
“我替妖元告诉你。灵魂独一无二,但照镜子映出了另一个你,于是灵魂的倒影便能在创造中的空间映出。这个灵魂,只是这个空间中我肉体的倒影,影可以观察世界而不能影响世界,身为阿莱尔,我只能将人召唤入这个空间向他们传达我的信息。”
阿莱尔,我是来寻找秘方的,请您告诉我秘方在何处。
“秘方,吾差点忘这东西了。秘方需要到远古去寻找,没有妖元,没有妖星的世界。”
没有妖元?妖元全典中记载妖元是这个星球创造的第一个的生物,被赋予与造物主同等的魔力,没有妖元,我回到那个世界不会产生驳论吗?
“尔不用管这些,吾就是妖元,妖元知道这一切,吾知道这一切。这个空间,在于虚空与世界之间,虚空中暗藏了所有时间的可能,利用虚空,吾创造时间魔法,将一种可能赋予你,其实过去早已确定,尔的所做所为创造是现在,吾就将尔与尔之仆送至过去!”
一切都消失了,这就是虚空吗,第一次感受虚空的感觉。眼前那是景观?很模糊,但是在清晰,我在世界与虚空之间抛进了虚空,阿莱尔的意志将我引向了过去,于是这景观便是过去。突然,一切都明朗。我已全然在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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